八_爱了你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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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他把我直接拉到了社区医院,有点炎症,二话没说开始吊针,我头疼的厉害,闭着眼睛想睡觉,他也不打搅我。安静中,突兀的说:“你变了很多。”

  我听得莫名的心酸。

  曾经我喜欢的人,我们早已经天差地别,他是金融业的后起之秀,我是个普通的小职员,每天兢兢业业。

  我笑笑没说话。

  他又说:“你以前很爱笑的。”

  我恶作剧的讲:“以前笑多了,现在就遭报应了。”

  大概和我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讲话捞不着好,他也不说了。

  41、C君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搅屎棍!一听我和徐先生在一起,约会都放人鸽子了,大奔而来。她估计运气不好,堵车了,等她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她又走了。

  我问徐先生:“C君人呢?”

  他答:“你说呢?”

  我琢磨了片刻,没懂。

  又问:“她没来?”

  他答:“你觉得呢?”

  真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药完了,已经接近凌晨。护士摘了针,徐先生将他的外衣裹在我身上,伸手兜着我的脑袋说:“回去赶快睡觉,明天下班了继续来。”

  我在护士晦暗不明的眼神中就那么出了医院,过了马路到对面的小区,我问:“你还陪我打车回去?”

  他诧异的看我,“我明天早上五点的飞机,上我家住吧,送你回去再回来需要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喂!少年别这样行吗?别把这么温情的事情讲的和搞一夜情似的行吗?

  42、房子很大,风格很低调,我站在门口环视一圈,大概心里就明白了。我们真的已经天差地别了。再开口说话,就随意了很多,徐先生给我倒了杯水,我拒绝喝,“你不是说喝了全从鼻子里出来了吗?”

  他看我的眼神明确的在表达:你是真的得病了吧?

  我略尴尬,接了水,呐呐的再没说话。嘴胡把自己胡住了。

  他不知怎的就突然生气了,再一句话没说,就进了房间,把我一个人撂在客厅。

  我清楚我是个别扭的人,今天这个局面也是很尴尬。不太适合吵架的人,偏偏都生气了,这个局面不好掌控啊,我琢磨了个办法,悄声起身,给他留了纸条,回家了。

  纸条上写:明天上班,路太远会迟到,我先回去了。晚安。

  出了门就觉得空气忒好了!

  我快到家的时候徐先生的电话来了,听起来很急,等我说完我快到家了后他生气的挂了电话,大概真的生气了。我突然想起那年,我穿过两个区去追他去表白,也是在晚上。那时候无畏无惧,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我就怕了,我用我的青春爱了一个人,即便不成我都想保持它的完美,不想因为我的不优秀破坏了它。

  有一首歌,我以前总把歌词听成:做不成你的亲人,我仍感激。

  后来才知道,歌词是: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真特么应景。还好我在悬崖前勒住了马!

  43、你们见过凌晨三点半有人敲你家的门吗?

  半夜我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差一点就报警了,多嘴问了一句,谁啊?门外的人咳嗽了一声,还没说话,我一个机灵!徐先生。

  这要是我手快报警了,可就真好看了……

  我穿着睡衣,在和徐先生分别几个小时后,就这么惊悚的又见了。

  客厅里冷成狗,我转身就跑进了卧室,徐先生就这么跟进来了,我裹着被子吸鼻子,他居高临下的看我,颇不高兴问:“你干嘛半夜三更的回来?”

  我仰着脖子看他,恍惚觉得他质问的没什么不对,一愣神赶紧回神,强辩:“你们家客厅太冷。”

  他却说:“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下意识答:“屎。”

  这臭嘴贱的!

  44、他环顾了眼我的房间,别乱想,我的房间整洁着呢!不太像个女孩子的房间,半房间的书,衣柜不大,房间里的颜色,反正不太亮眼,乍一看像个单身汉的房间。

  我有点尴尬,咳嗽一声还没说话,徐先生就说:“你这房间里也挺冷的。”

  万恶的房东!说起来一言难尽!

  我没多想,很单纯问:“那要不,你也坐床上来?”

  他瞟了我一眼,拉过桌子旁的椅子,坐在一侧,叹声说:“你真的吃了很多苦。”

  这话讲的,和我妈一个口气。

  我这人神经已经很粗了,一时半会儿也敏感不来,只想问:您半夜三更里到底什么事啊?

  但是又不敢。

  他回头看了眼书桌,桌子上摞了好几摞的书,打开的半开的,最上面是本散文集,是简媜的《女儿红》,正翻在四月裂帛那里,有我非常喜欢的一段话: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想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我知道,我是无法成为你的伴侣,与你同行。在我们眼所能见耳所能听的这个世界,上帝不会将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这些,我都已经答应过了。

  他看了很久,我看不到他在看什么,总之,气氛很是微妙。

  我裹着被子一边吸鼻子,一边打盹,他突然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

  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靠!这是来找场子来了?

  45、我叹了口气问:“到底有什么事?”

  他那张脸就够骗人的了,偏偏脸色还没什么尴尬,执着问:“我在问你话。”

  不经历几场撕心裂肺,怎么能坦荡荡的放下深爱的人。

  我大学毕业那一年,家里实在困难的不成样子了,我姐在国外,我妈不准我们告诉她,家里亲戚非要给我介绍对象,大有救我于水火的大善,但是话又说回来,谁家没几个爱幸灾乐祸的亲戚?我妈那时候也是觉得拖累我,觉得我嫁个到家境好的家庭不用拼命挣钱。对方是个三十出头的二婚,长得一言难尽就不说了,言辞极其不客气,我那时候年轻,受不得气,被气疯了,话没说完就走了,坐在一个万达广场,对面电子显示屏上在播放蒙娜丽莎的婚纱广告,坐在那里我放声大哭,那是我二十几年第一次那么绝望,一边哭一边喊徐先生的名字。C君抱着我跟着我大哭,哭着和我说:“小青,你别哭,你别喜欢他了好不好?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生,我一定给你找一个能照顾好你的男生,好不好?”

  我哭着不应声。

  哭了一场以后,我就开始工作了。

  思绪飘的太远,当时的绝望已经不太清晰了。

  徐先生见我发愣,也没再追问,伸手摸了把我的头,说:“睡吧,别乱想了,明天记得去打吊针。”

  我没乱想!你哪看出来我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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