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千年记事之二
银蓝的闪电骤然划过夜空，照亮了两人的侧影。他们脚步匆匆的迈过冒着黑烟的残垣，走进一间几乎被焚烧殆尽的屋子。屋子四周的墙壁已经坍塌，剩下的木块也被熏成了黑色。两人沉默的看着被焚毁的小屋，半晌都没有说话。
良久，高一些的人蹲下拂去地面上的黑灰。他的手指顺着隐约的纹路在灰烬中留下清晰的指痕。矮的那人退后几步出了大门，回头去看包围着小屋的密林。又一道闪电刺破夜空，兜帽下的面容瞬间被照得惨白。那是一个少年，一双眼睛竟是血红色的竖瞳。
那不是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里面蕴含的冰冷和愤怒更令他的主人显得尤为可怖。
“萨拉，我找到了！”高些的人突然说。
萨拉查快速走到他身边。地面上的魔纹流淌着融金色的魔力，附近的黑灰都被魔力激荡开，露出掩藏在下面的庞大魔法阵。高个子的人小心的行走在魔纹之中，不时蹲下向法阵中补充魔力。他摘下了兜帽，比法阵更耀眼的金色发丝顺着他的长袍垂落在地上，仿佛那也是法阵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法阵中间忽然凹下去，露出通向地下的洞口。贴着石壁的火把静静燃烧，将烛台的影子拉得极长，顺着台阶蜿蜒而下，扭曲着没入黑暗。
“搞定！”他挑眉说着，让到一旁。
萨拉查走到那似乎通向深渊的洞口旁边。他放下兜帽，伸出手——一声极低的呼啸，他手中多了一把近两米长的法杖，黑色的杖身以秘银雕刻着如蛇般缠绕的符文，顶端呈爪型，牢牢的抓着一枚黑色的球状晶体。晶体中的黑雾不时聚集成骷髅头的形状哀嚎，每当这时杖身的秘银都会闪过隐晦的光芒。那光芒行至法杖底端纠缠着没入十几厘米长的红色尖刺中，令那红色艳得仿若滴血。
戈德里克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他什么都没说。
黑色的雾气从法杖顶端丝丝缕缕的冒出，最终凝结成一条蛇的形状。黑雾凝成的长蛇摆动尾部滑入地道，萨拉查闭上双眼，似乎感应着什么。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在里面？”戈德里克问。
“显而易见。”萨拉查冷哼。他率先走下地道，回头示意戈德里克跟上。戈德里克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认真的吗，萨拉？你让我，在这个时候，和你——”
“你不愿意？”萨拉查问。他猩红的瞳孔显得异常冷漠，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不不，我十分荣幸，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戈德里克右手优雅的转了半圈，轻抚上自己的胸口。他的动作并没有逗笑同伴，因为萨拉查已经不耐烦的转回身去。戈德里克只好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沿着狭窄的通道向下走去。他们并没有走很久便听见下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那是个中年男人，他的声音虚弱而嘶哑，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告诉我……告诉我……斯莱特林……萨拉查……”
另一个声音咯咯笑。比起第一个声音，他的声音令人作呕，像是一条毒蛇黏腻的爬进听着的耳朵：“哦，当然，我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我当然会告诉您……”
台阶走到了尽头，连着的是一间不大的地下室。熊熊的火把在墙壁上燃烧，但不知为何地下室显得异常阴暗。戈德里克快速打量了一番，只看见一个破旧的木板床和一张堆满了羊皮纸的桌子。一个伛偻的枯瘦老人坐在桌子后面，他咯咯的笑着，亲昵的在趴在桌上的人耳边说着什么。见到他们的到来，老人似乎并不吃惊。他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向他们，浑浊的白色眼球抖动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萨拉查上前一步挡在戈德里克前面。他的法杖触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这声音惊动了趴在桌上的人，那人猛地转向他们，血红的瞳孔与萨拉查如出一辙。
【萨拉查，我亲爱的好儿子？】那人嘲讽的笑道。他的眼神阴冷，却也盖不住其中的绝望。
【父亲。】萨拉查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有征兆的，爆发的魔力席卷了屋中的一切。戈德里克为自己添上防护魔法，退回台阶。萨拉查没有动，但庞大的魔力顺着他的手臂流入法杖，又通过法杖发出威力强大的攻击咒语。黑雾掩盖了他们之间的战斗，但魔力激荡令周围的石壁都发出不堪负重的咔嚓声。戈德里克不得不又退了几步，他忽然听见疯狂的咯咯笑声，那个黏腻的声音大声唱着什么，在一片爆炸的轰隆声中显得模糊不清。戈德里克努力分辨，只听见那个恶心的声音在一遍遍的唱着一句话……“萨拉查！弑父杀兄的萨拉查！咯咯咯咯——”
戈德里克皱眉，喃喃自语：“预言者……”
地下室的战斗到了尾声，随着中年男人的一声怒喝，他倒了下去。他的瞳孔逐渐暗淡，最终变回黑色。萨拉查上前一步，魔杖末端的血色尖刺抵在他颈上，笑容冰冷。
【我的血，好喝吗？】他问。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动了动，艰难的抓住萨拉查的脚踝。他祈求的看着那双血色竖瞳：【萨拉查，我的儿子……你姓斯莱特林！】
萨拉查弯腰看着他。
【斯莱特林的荣耀……不会终结于你！答应我！】他嘶哑的说。
【我答应你。】他说。
中年男人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取下拇指上镶嵌着黑色石头的戒指，颤巍巍的抬手举向他。萨拉查神色微松，伸手去接戒指。就在这时，中年男人猛地张开五指！萨拉查极快的侧头，然而还是慢了一刻，两道黑色流光随着戒指一同留在他的掌心，剩下的三道擦过他的面颊。翻卷的皮肉被烧灼成焦黑色，再加上血色竖瞳，令他的半张脸仿佛地狱恶鬼般可怖。
就在中年男人攻击的同时，萨拉查已经抬手用法杖刺穿了他的心脏。长长的杖身将他钉死在地面上，中年男人不甘的瞪着他，表情狰狞，嘶吼道：【我以斯莱特林的名义诅咒你！你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萨拉查面无表情的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令他最后的诅咒未能说出口。直至他彻底死去，萨拉查才拔出法杖——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只是那法杖低端的血色越发浓重。他手掌一翻收起法杖，立刻晃了一下。戈德里克连忙扶住他，表情凝重。
【放开我！】萨拉查说。他看到同伴茫然的表情，微微闭眼，换成了英语：“放开我。”
“这是诅咒！萨拉！”戈德里克听不懂蛇语，但他能看出萨拉查脸上的伤痕来由：“他说了什么？他诅咒你什么？”
“我不知道。”萨拉查低头看着掌心。那两道伤痕没有流血，但焦黑的部分正在扩散，显然力量极强。
戈德里克看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咬着嘴唇想了片刻，果断的道：“罗娜也许知道！我们立刻去找她！”
“不。”萨拉查推开他。他笔直在走向屋角——在刚刚的战斗中地下室的一切都被击碎，然而那个枯瘦的老人却好端端的坐在屋角一块碎床脚上，轻轻哼着歌。
戈德里克这才注意到他。
“预言者。”萨拉查说。
“是的，是的，尊贵的斯莱特林阁下，您想知道什么……”老人咯咯笑道。
“你能告诉我什么？”他问。
“哦……很多，非常多……”老人白色的眼球转了转，突然盯住一脸警惕的戈德里克：“比如……您的这位同伴，将如何死去？”
呯的一声，萨拉查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上。老人咯咯的尖笑，树皮般的脸上露出满是恶意的笑容：“他将死于水……格兰芬多将死于水！咯咯咯咯——”
“萨拉！”戈德里克提高了声音。
萨拉查盯着老人癫狂的脸，突然松开手。老人顺着墙壁滑落，用黏腻的声音自言自语：“那么斯莱特林呢？哦，斯莱特林将死于火，咯咯咯咯，他将死于火！”
萨拉查看着不停自言自语的预言者，神色一厉。戈德里克连忙拉住他，冲他摇头。
“哦，杀了我……斯莱特林会杀了我……”预言者自言自语，又仿佛把这句话说给别人听：“他会受到诅咒……哦，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会被诅咒……”
“你不能杀他！”戈德里克说。
杀死预言者的人将会被诅咒，没有人会去挑战那诅咒的力量。
“斯莱特林会杀了我……斯莱特林会杀了我！斯莱特林会杀了我！！！”预言者尖叫。
萨拉查看着预言者在地上不停的扭动挣扎。他抬起手，却被戈德里克一把握住。戈德里克的表情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萨拉，我不会让你杀了他！”
两人对视了片刻，萨拉查先垂下目光。他点点头，突然倒了下去。戈德里克被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萨拉查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揪着戈德里克的袖口，喘息着说：“带我回去！”
“回哪里？”戈德里克手足无措。
“回霍格沃兹！蠢货！”萨拉查气得恨不能给他一拳：“或者你愿意再给我一个白魔法治愈咒？”
“不不不，我是说，是的，立刻，霍格沃兹！”戈德里克语无伦次。他扛着萨拉查冲向台阶。他们伴随着萨拉查因为脚撞在石壁上而发出的闷哼远去，预言者趴在地上，用浑浊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缩成一团。
“不是这样……斯莱特林会杀了我……不，不是这样……不会改变……不会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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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高一些的人蹲下拂去地面上的黑灰。他的手指顺着隐约的纹路在灰烬中留下清晰的指痕。矮的那人退后几步出了大门，回头去看包围着小屋的密林。又一道闪电刺破夜空，兜帽下的面容瞬间被照得惨白。那是一个少年，一双眼睛竟是血红色的竖瞳。
那不是一双属于人类的眼睛，里面蕴含的冰冷和愤怒更令他的主人显得尤为可怖。
“萨拉，我找到了！”高些的人突然说。
萨拉查快速走到他身边。地面上的魔纹流淌着融金色的魔力，附近的黑灰都被魔力激荡开，露出掩藏在下面的庞大魔法阵。高个子的人小心的行走在魔纹之中，不时蹲下向法阵中补充魔力。他摘下了兜帽，比法阵更耀眼的金色发丝顺着他的长袍垂落在地上，仿佛那也是法阵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法阵中间忽然凹下去，露出通向地下的洞口。贴着石壁的火把静静燃烧，将烛台的影子拉得极长，顺着台阶蜿蜒而下，扭曲着没入黑暗。
“搞定！”他挑眉说着，让到一旁。
萨拉查走到那似乎通向深渊的洞口旁边。他放下兜帽，伸出手——一声极低的呼啸，他手中多了一把近两米长的法杖，黑色的杖身以秘银雕刻着如蛇般缠绕的符文，顶端呈爪型，牢牢的抓着一枚黑色的球状晶体。晶体中的黑雾不时聚集成骷髅头的形状哀嚎，每当这时杖身的秘银都会闪过隐晦的光芒。那光芒行至法杖底端纠缠着没入十几厘米长的红色尖刺中，令那红色艳得仿若滴血。
戈德里克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他什么都没说。
黑色的雾气从法杖顶端丝丝缕缕的冒出，最终凝结成一条蛇的形状。黑雾凝成的长蛇摆动尾部滑入地道，萨拉查闭上双眼，似乎感应着什么。突然，他的手抖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
“他在里面？”戈德里克问。
“显而易见。”萨拉查冷哼。他率先走下地道，回头示意戈德里克跟上。戈德里克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认真的吗，萨拉？你让我，在这个时候，和你——”
“你不愿意？”萨拉查问。他猩红的瞳孔显得异常冷漠，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不不，我十分荣幸，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戈德里克右手优雅的转了半圈，轻抚上自己的胸口。他的动作并没有逗笑同伴，因为萨拉查已经不耐烦的转回身去。戈德里克只好跟上，两人一前一后的沿着狭窄的通道向下走去。他们并没有走很久便听见下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那是个中年男人，他的声音虚弱而嘶哑，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告诉我……告诉我……斯莱特林……萨拉查……”
另一个声音咯咯笑。比起第一个声音，他的声音令人作呕，像是一条毒蛇黏腻的爬进听着的耳朵：“哦，当然，我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我当然会告诉您……”
台阶走到了尽头，连着的是一间不大的地下室。熊熊的火把在墙壁上燃烧，但不知为何地下室显得异常阴暗。戈德里克快速打量了一番，只看见一个破旧的木板床和一张堆满了羊皮纸的桌子。一个伛偻的枯瘦老人坐在桌子后面，他咯咯的笑着，亲昵的在趴在桌上的人耳边说着什么。见到他们的到来，老人似乎并不吃惊。他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向他们，浑浊的白色眼球抖动着，让人十分不舒服。
萨拉查上前一步挡在戈德里克前面。他的法杖触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这声音惊动了趴在桌上的人，那人猛地转向他们，血红的瞳孔与萨拉查如出一辙。
【萨拉查，我亲爱的好儿子？】那人嘲讽的笑道。他的眼神阴冷，却也盖不住其中的绝望。
【父亲。】萨拉查淡淡的应了一声。
没有征兆的，爆发的魔力席卷了屋中的一切。戈德里克为自己添上防护魔法，退回台阶。萨拉查没有动，但庞大的魔力顺着他的手臂流入法杖，又通过法杖发出威力强大的攻击咒语。黑雾掩盖了他们之间的战斗，但魔力激荡令周围的石壁都发出不堪负重的咔嚓声。戈德里克不得不又退了几步，他忽然听见疯狂的咯咯笑声，那个黏腻的声音大声唱着什么，在一片爆炸的轰隆声中显得模糊不清。戈德里克努力分辨，只听见那个恶心的声音在一遍遍的唱着一句话……“萨拉查！弑父杀兄的萨拉查！咯咯咯咯——”
戈德里克皱眉，喃喃自语：“预言者……”
地下室的战斗到了尾声，随着中年男人的一声怒喝，他倒了下去。他的瞳孔逐渐暗淡，最终变回黑色。萨拉查上前一步，魔杖末端的血色尖刺抵在他颈上，笑容冰冷。
【我的血，好喝吗？】他问。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动了动，艰难的抓住萨拉查的脚踝。他祈求的看着那双血色竖瞳：【萨拉查，我的儿子……你姓斯莱特林！】
萨拉查弯腰看着他。
【斯莱特林的荣耀……不会终结于你！答应我！】他嘶哑的说。
【我答应你。】他说。
中年男人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他取下拇指上镶嵌着黑色石头的戒指，颤巍巍的抬手举向他。萨拉查神色微松，伸手去接戒指。就在这时，中年男人猛地张开五指！萨拉查极快的侧头，然而还是慢了一刻，两道黑色流光随着戒指一同留在他的掌心，剩下的三道擦过他的面颊。翻卷的皮肉被烧灼成焦黑色，再加上血色竖瞳，令他的半张脸仿佛地狱恶鬼般可怖。
就在中年男人攻击的同时，萨拉查已经抬手用法杖刺穿了他的心脏。长长的杖身将他钉死在地面上，中年男人不甘的瞪着他，表情狰狞，嘶吼道：【我以斯莱特林的名义诅咒你！你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萨拉查面无表情的一脚踩在他的脸上，令他最后的诅咒未能说出口。直至他彻底死去，萨拉查才拔出法杖——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只是那法杖低端的血色越发浓重。他手掌一翻收起法杖，立刻晃了一下。戈德里克连忙扶住他，表情凝重。
【放开我！】萨拉查说。他看到同伴茫然的表情，微微闭眼，换成了英语：“放开我。”
“这是诅咒！萨拉！”戈德里克听不懂蛇语，但他能看出萨拉查脸上的伤痕来由：“他说了什么？他诅咒你什么？”
“我不知道。”萨拉查低头看着掌心。那两道伤痕没有流血，但焦黑的部分正在扩散，显然力量极强。
戈德里克看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咬着嘴唇想了片刻，果断的道：“罗娜也许知道！我们立刻去找她！”
“不。”萨拉查推开他。他笔直在走向屋角——在刚刚的战斗中地下室的一切都被击碎，然而那个枯瘦的老人却好端端的坐在屋角一块碎床脚上，轻轻哼着歌。
戈德里克这才注意到他。
“预言者。”萨拉查说。
“是的，是的，尊贵的斯莱特林阁下，您想知道什么……”老人咯咯笑道。
“你能告诉我什么？”他问。
“哦……很多，非常多……”老人白色的眼球转了转，突然盯住一脸警惕的戈德里克：“比如……您的这位同伴，将如何死去？”
呯的一声，萨拉查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了墙上。老人咯咯的尖笑，树皮般的脸上露出满是恶意的笑容：“他将死于水……格兰芬多将死于水！咯咯咯咯——”
“萨拉！”戈德里克提高了声音。
萨拉查盯着老人癫狂的脸，突然松开手。老人顺着墙壁滑落，用黏腻的声音自言自语：“那么斯莱特林呢？哦，斯莱特林将死于火，咯咯咯咯，他将死于火！”
萨拉查看着不停自言自语的预言者，神色一厉。戈德里克连忙拉住他，冲他摇头。
“哦，杀了我……斯莱特林会杀了我……”预言者自言自语，又仿佛把这句话说给别人听：“他会受到诅咒……哦，尊敬的斯莱特林阁下会被诅咒……”
“你不能杀他！”戈德里克说。
杀死预言者的人将会被诅咒，没有人会去挑战那诅咒的力量。
“斯莱特林会杀了我……斯莱特林会杀了我！斯莱特林会杀了我！！！”预言者尖叫。
萨拉查看着预言者在地上不停的扭动挣扎。他抬起手，却被戈德里克一把握住。戈德里克的表情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萨拉，我不会让你杀了他！”
两人对视了片刻，萨拉查先垂下目光。他点点头，突然倒了下去。戈德里克被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他。萨拉查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揪着戈德里克的袖口，喘息着说：“带我回去！”
“回哪里？”戈德里克手足无措。
“回霍格沃兹！蠢货！”萨拉查气得恨不能给他一拳：“或者你愿意再给我一个白魔法治愈咒？”
“不不不，我是说，是的，立刻，霍格沃兹！”戈德里克语无伦次。他扛着萨拉查冲向台阶。他们伴随着萨拉查因为脚撞在石壁上而发出的闷哼远去，预言者趴在地上，用浑浊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缩成一团。
“不是这样……斯莱特林会杀了我……不，不是这样……不会改变……不会改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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