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14你要一辈子跟着我吗_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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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14你要一辈子跟着我吗

  老夫人病重,这是白秦留在这儿最大的原因。

  白秦乃至父亲白同泰并不属于老太公这一脉后代,但在白同泰偶然发现幼年白秦不凡的天赋、并将其送到太公视野里后,白秦就是最受长辈们看重的孩子之一,一个赛一个疼他,因而白秦喊他们喊得较亲昵。

  白秦一诺千金,是因为道上要讲道义,讲规矩,必要时掀桌也不是没有过。但对家里人,则是无须理由的守诺。

  屋里弥漫着清苦的药味,老夫人握着他的手,轻轻咳嗽。

  “小秦啊。”

  “我在。”

  他回握那只抓不住他的,布满褶皱的手,力道不大,却温柔。

  “家里,怎么样啊。”

  “挺好。”

  老夫人叹息,“那就好。”

  白秦道,“您不用想这些,安心养身体,家里有钟启,我也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说白秦不在时的本家还会起诸多争端,那现在就是个个缩成鹌鹑,平时一边打理公司一边处理族内事务的白钟启明显闲适多了,对着白秦那叫一个喜笑颜开,恨不得把他按在这儿别走了。

  “我还不知道你?琐碎的事都交给阿启了吧,自己偷闲偷得乐呵,整天带你的好儿子转来转去。”

  白秦:“你们当初把担子都甩给我时,也是一样乐呵。”

  他记得那天他凌晨四点回屋,白同泰打来视频电话,他以为对方在从女人身上爬下来到呼呼大睡的短暂间隙里,终于猛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忙得昏天黑地的儿子,打个电话过来慰问,于是虽然很累但还是接通了。

  摄像头一开,白同泰等一众长辈穿着花裤衩子躺在阳光沙滩遮阳伞下,旁边帅哥靓女给他们扇扇子端饮料跳草裙舞。

  在白同泰浪笑着一把揽住给他涂防晒油的辣妹的水蛇腰时,白秦顶着黑眼圈挂断了视频。

  这群老东西这辈子做过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养出一个卷王,从此心安理得地摸鱼,三天两头吵吵,给他添乱再闹心。

  于是他做了这辈子最英明的一个决定,扶持白钟启,于是白钟启就得去应付这群老不省心的以及长大的不省心的兄弟姐妹们,他从此心安理得地呆在东方结婚生娃摸鱼。

  老夫人显然也知道家里这帮人是个什么德性,尴尬地呵呵两声,“这些年辛苦你啦。”

  白秦叹了口气,“应该的。”

  无语归无语,他最辛苦的时候也没想过撂挑子不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最能干的,承受最多期望的,为了继承家业而养大的,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的。

  喊他小秦的期许他,叫他大哥的盼顾他,呼他家主的尊望他,唤他老爷的崇视他,称他萨弥尔的审视他。

  他做的都是他应该做的。

  老夫人轻拍他的手背,“这些年,你的苦,你的累,我们看着呐。”

  白秦低头沉默。

  “云丫头,是好姑娘,筝儿,是好孩子。你有这么好的孩子,我就放心啦。”

  白秦点头,“念筝是好孩子,我在让他熟悉掌管家务,外务已经不需要我带他。昨天白松说他们和凯恩那边的洽谈意外顺利,对他大为赞赏。”

  老夫人欣慰地笑,“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闲聊许久,老夫人见到一手带大的最疼爱的祖孙,格外有精神头。

  “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呢。”

  “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夫人慈爱地笑,脸上的褶皱都舒展开来,若忽略右脸上那道深深的刀疤,只像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老奶奶,“萨弥尔是你的家,小秦,永远都是。”

  白秦替闭上眼的老夫人掖了掖被子,“我知道,太奶奶。”

  他从外边关上门,对闵无诗说,“老夫人睡了。”

  闵无诗叹气,“不知道还能……多久。”

  白秦摇头。

  “唉,看着她一天天不好了,我也……”闵无诗在老人床前侍奉汤药,未施浓黛,妩媚脸庞少了光彩照人,多了两分清隽,说着,便有些难过地靠向白秦,依在他肩头,“你说日子怎就这么快,当初白庞猛那混蛋丢我一人在世上,我在葬礼上认识你,也不过才二十五岁。一转眼,小筝就这么大了,老夫人身子骨不行了,我成了老女人,你也老了。”

  “你才三十多,老什么。”白秦听她说往昔,微微叹气,初见她一袭黑裙,宽檐黑纱礼帽将憔悴苍白脸庞半掩于阴影下,神情恹恹,生气似都伴随沉眠棺中的人去了。后来被老夫人接进庄园,伺候在老人们身边,不知何时便成了这巧笑嫣然模样。

  这时,白念筝走上来,见二人依偎在一起,只眯了眯眼,笑道,“闵姐姐,听说太祖奶奶找我?”

  闵无诗指尖优雅地抹去眼角泪花,“真是不巧,老夫人刚刚睡下,小少爷过会儿再来吧,我会通知你的。”

  “好的,”白念筝乖巧点头,状若好奇,“闵姐姐,你和父亲看起来关系很好。”

  闵无诗咯咯笑了两声,未等白秦回答便暧昧地摸上他侧颊抢先说话,声音娇媚哀怨,“大哥,你的孩子在问我们之间的关系呢,我该怎么回答,云夫人才不会生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旁人不清楚,这女人可是跟家里人一样清楚他所谓恩爱婚姻的内幕的,语气里没一点争风吃醋的意味,纯逗小孩玩呢。

  白秦揉了揉眉心。

  白念筝看看他,又看看闵无诗,似乎纠结了一会什么,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放心吧,我不会多嘴的,毕竟姐姐是自己人,但是只限闵姐姐,父亲不要在外面招惹太多,免得像爷爷一样惹一箩筐麻烦。”

  白秦:“……”他看着白念筝那张认真的脸,想了想昨晚,自己被他塞了两个跳蛋扯着乳夹操到射精,很难想象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的。

  闵无诗乐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大哥,你看他,他那个样子,像不像你给泰叔收拾烂摊子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秦:“……”算了,给闵无诗解释只会更麻烦,她会追着他俩,不,他们家庭三人的关系问到月亮升起。

  佣人把刚熬好的药端来,闵无诗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接过托盘敲了敲房门便推门进去。

  门一关,白念筝就抢在白秦之前说,“没事,我知道闵姐姐跟您关系好,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白秦默了默,点头。他向来对捻酸呷醋的事只感到败兴,毫无耐心,若对方只是个床伴,他会直接把人扔出去。但若是白念筝在意,他解释一下哄一哄也不觉麻烦。

  不过白念筝懂事不在意,那他就用不着多说什么了。

  白念筝望着他下楼的背影,抱着双臂倚在墙上,面容冰冷含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走出宅邸时,外边的雪越下越大。

  明明还有半个月才过年,今年格外的冷,冬天与雪都比往年长。

  纪凌走上来,为他披上大衣。

  白秦看着他低垂脑袋的样子,喉结滚动两下,压下抽烟的冲动。

  两人间空气静默。

  他们早已无话可说。

  以前纪凌会提醒他注意身体,询问接下来的行程,讲些可听可不听的话。

  如今白秦离他近点,他都浑身紧绷,大约在意识到曾经那些当着他面的暴行是故意为之以后,每每稍有一点亲密接触,他都僵硬地克制着退避的冲动,因为退避无用,白秦总能让他无处可逃。

  白秦对他很少用称得上“折腾”的招,只是让他明白,失去他的偏爱以后,他会来到怎样一个位置上。

  同样处于白秦身边,纪凌却是重温了多年前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在获取白秦的信任,与他彻底站在一起前,他便度过过一段无比小心的日子,一举一动看着白秦脸色,伪装出受恩惠后忠诚的面貌,面对防不胜防的试探,身陷漆黑一片的泥潭,是仇恨支撑他待在他身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攫取信任,为他出生入死,活得如履薄冰。

  那时候他接近白秦,只是为了利用他复仇,越靠近他,便越是怕他。

  白秦的名字在东方,比起家族之主,更多人将之视为庞大帮派的头目,毕竟家族的名号太远太大,与多数人毫不相干。

  由于百年前的战争与改革,东方诸国拥有了抱团遏制黑道家族在本地的发展的能力,却难以管到鱼龙混杂的地下党帮,白秦明面上管理企业蒸蒸日上,背地里利用帮派之名为家族扩张发展势力,是有目共睹的。但他既疯狂又克制,不曾真的让家族成员大肆入侵,打破东方势力间的潜规则,又肯分享利益,于是政府也勉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地发动警力,伺机逮他和白家的尾巴。

  许多人怕他,许多人恨他,许多人敬他。

  白秦给纪凌资金援助,投资的是他的未来,有派人监视,但纪凌要见他一面都难。他念书,在帮里打下手,回去和一批人接受秘密训练,忙忙碌碌。

  后来跟在白秦身边时,也认识了一些同伴,算是黑暗时光的宽慰。

  其中一些人死了,一些人生不如死。

  再后来,他已经习惯了跟着他,不知不觉的便不再怕了。

  到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边大雪纷飞,白秦带着他到地牢,叫他看清那个童年玩伴熟悉又陌生的脸时,他几乎无法呼吸。

  白秦踩住那只没有指甲的手,慢悠悠地碾过去,凄厉的惨叫响彻牢房。

  纪凌浑身血液仿佛冷凝,僵在那里。

  明明跟着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只是曾经在这里的,要么同样是恶人,要么是白秦的敌人。

  锁链穿过囚犯的琵琶骨,将他钉死在墙上,白秦皱了皱眉,下一秒,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纪凌望着那张扭曲的脸,以及血肉模糊的嘴,张口失声,一股磅礴的、不知何时开始积攒的力量堵在胸口。

  白秦没有转身就避开了他的拳头,小刀和手枪就收在衣间,他一样都没用,就这么跟骤然爆发的纪凌扭打在一块。

  狭小的牢房里打得砰砰作响,白秦躲闪着他彻底失控的暴怒,这个温顺、冷静、柔软的人终于被他逼到极限,连表面的冷静都无法做到了。

  “你早就想这么做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秦,你这个混账,你这个怪物!”纪凌两眼通红,青筋暴涨,浑身发抖。

  “我确实是。”

  白秦看着他怒不可遏的样子,面无表情地想。

  他一直都知道,纪凌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只是他以为用不着在意这个,他会一辈子跟在他身边的。

  看来怪物和人是不可能走到一块的。

  今早,白念筝传来的,从纪凌那找到的足以动摇白家基业的情报,以及截获的秘密通讯内容,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机里。

  谁都不能撼动白家,他不允许。

  他铸下的错,他亲自补正。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白秦轻松地侧身闪过他毫无章法的攻击,反拽住他的手臂压在地上,“我只是在让你品尝违背诺言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诺言,什么诺言?我有什么诺言用得着跟你遵守?”纪凌无用地挣扎,大吼,几月以来压抑的痛苦尽数发泄。

  白秦顿了顿,语气更加平淡,“那就为你随口的话,付出代价吧。”

  他说话越是古井无波,越是瘆人,纪凌本能地一阵战栗,下意识的便知道,他要做相当可怕的事。

  白秦给他打了一针麻醉,让他眼睁睁看着他戴上手套,走向昏死过去的囚徒。

  如果他是医生,定能救死扶伤无数。

  如果他是学者,他的学识空前绝后。

  可他是白秦。

  惨叫,昏厥,强制清醒,惨叫,昏厥,注射药物,强制清醒,沙哑如破旧风琴的惨叫,寂静如死亡的昏厥。

  然而没有死,成为一团血肉的人还活着。

  白秦自认不如白安琳精于此道,毕竟他并不从折磨中获得乐趣,只为达到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在纪凌眼中,台灯惨白的光线照亮血色的工具,照在他冷白的脸上。

  途中,白秦时不时问那个人,“你记得小时候住你隔壁的那个男孩吗?他姓风。”

  “他爸爸是警察,他妈妈患了癌。”

  “你会不会在他待在家里时敲他的门,拉他和他妹妹出去玩?”

  “你们玩什么,警察抓匪徒?你扮警察多还是他扮得多?妹妹老是当人质,应该会吵着当警察吧?”

  “你们玩的小沙坑还在吗,你堆城堡的时候,他只堆了一个小盒子,说是爸爸妈妈奶奶妹妹和他的家,你笑了他吗?”

  “他很讲义气吧,明明是你乱跑迷路了,他找你找到半夜,但你们一起回家的时候,他还是对你爸爸说,是他拉着你去玩了。”

  “他成绩是不是还行,比你只好一点?你爸总拿你跟他比,你不服气,跟他打了一架,很愧疚,但是又不好意思道歉吗?”

  纪凌听着他对自己小时候的事如数家珍,认真的神情,如同一个无比关心他的人在向他最好的朋友了解他的过去。

  而那个中年男人,起先还会混乱惊恐地点头,后来只剩凄厉尖啸,骨头与肉勉强连接着,伴随一声弱过一声的哀鸣,白秦最后问,“你长大后才知道,他们一家后来惹上小混混被杀了,你很遗憾吧。能再次见到的话,你想对他说抱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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