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祭灵
石毅的事小石昊尚且不知，在他心中石毅依旧是那个心性冷漠，智近若妖的小哥哥，那个他拼尽一切都未必能战胜的人。
他还不知道，他这位小哥哥，而今早已换了一个人，在某些无法理解的存在的施为下，成了另一个遥远时空的石毅。
小石昊自以为伪装得完美，在这补天阁的考核中搅动风云，熊孩子之名再次响彻在上古净土之中。
哪怕是补天阁的诸多长老，提起他的名号时，都是咬牙切齿。
与之相比，石蛟、石中侯几人的表现就普通许多，但也达到了进入补天阁的标准，能进入其中与各族天骄交手。
他们之中若说情况最不好的，或许就只有石清风了，以符牌进入了天骄营，但实力却远远跟不上，被人欺压，抢夺资源，导致他的实力甚至没有在大荒中增长得快。
小石昊最终找了个机会，引发了天才营与普通弟子之间的矛盾，更是在暗中出手，狠狠教训了那几个欺负石清风的天才营弟子。
……
风波平息，一连过去了数日。再也没有人找清风的麻烦，他可以安心修行了，这让小石昊安下心来，而后开始溜达，熟悉补天阁。
补天阁区域真的十分浩瀚，仅弟子修行的地方就有灵山数百座，而长老、高层等每个人更是都占据一座宏伟的古山。
此外，还有很多神秘之地，宛若原始大荒，不让门徒靠近，更为广袤。
一片茫茫之地，竟有混沌雾霭汹涌，此地乃是上古圣院所在，圣院被瑞气笼罩，无法见到建筑物，只能看到一条路，它通向混沌的尽头。
而在那条路上，有一个少年，步履坚定，正在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宛若与天地交融，化作了一体，令大道与之共鸣。
石毅。”小石昊轻语。
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石毅，在同龄的生灵中号称近神的存在！这一次补天阁选中了石毅，不会再有其他人踏上去了。
尽管净土长老说过，只要表现卓越，资质超凡，就有机会，但那不过是鼓励众人的话而已。
“他一直在走，像是已经走了很多天，但始终也到达不了路的端点。”小不点思忖，这上古圣院果然神秘。
上古圣院这一条蒙蒙道路，是为了让石毅悟出属于自己的无敌道，小石昊看得分明，那里除却一条路外，只有混沌，不知要通向哪里，显然石毅一直在路上，看似在前行，但始终没有前进几步。
“这条路不简单，光是在这里看着，我就能够感觉到一种大道轰鸣的声音，他在那条路上行走，虽然还没有破入上古圣院中，但是这样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小石昊自语，认真思忖良久后，他觉得要开始更加努力了，不然的话真的可能会被石毅甩开。
在那条路上，只有一个少年在前行，号称同龄生灵中近神的存在，与天地交融，有大道神音在传出，宛若上古的诸神在吟唱。
小石昊不会让自己烦恼，很快就抛开了这件事，揪着被他命名为毛球的朱厌，像是做贼似的，一溜小跑，进入一片神秘区域。
这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园子，当中有各种草木，还有小桥流水，亭台殿宇，但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都很陈旧，那桥、那殿宇像是随时会塌落，宛若数千年不曾修缮了。
这是补天阁最神秘的地方，是祭灵蛰伏的所在，占地数十上百里。是一个很大的古老园子，平日根本无人敢靠近。
因为，都曾被告诫过。这里并无人看守，因为根本不需要。试想补天阁的祭灵还需要人保护吗，是它在守护着整片上古净土。
在这里，寂静无声的大地无比的荒远，他前行数十里，整个人像是一轮小太阳在发光，符文密布，不断的抵抗那种魔性的力量。
抬头可见，那天穹上一缕又一缕神曦倾泻而下，那漫天星辰以及一轮银月都有辉光洒落，像是银色雨点坠入戈壁深处。
那是补天阁的祭灵在施展神通，吞食天地精华，修炼一种秘术。
小石昊在这时也终于接近，这是园中园，有古老的围墙，岁月斑驳，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门早已腐烂，围墙上爬满了寻常的植物，并无灵药，也无珍木，都是最常见不过的草木。
这里就像是一座上古人家的小院，只不过岁月流逝，这里也已衰败，再不见昔日的景象。
这个时候，小石昊也看到了补天阁的祭灵，这是一根葫芦藤，爬在一片石堆上，通体没有光泽，没有神光，有的只是枯黄，它并不是多么硕大，只有五六米长，叶子稀稀疏疏，如秋天到来，让它失去了生气。
无尽光雨洒落，让这里银辉蒸腾，一片祥和神圣，那里有一株植物，正是补天阁的祭灵，但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它并不璀璨，也不青碧，而是发黄，病恹恹，像是要凋零了。
一株枯藤，只有一点生气，满架黄叶，漫天洒落下的光雨也不能缓解它的枯败颓势。
这就是补天阁的祭灵，一株活了无尽岁月的古藤，令人心颤。即便它已经病恹恹，似到了晚年，依旧有莫名威严，宛若一尊神明！
它也的确是神灵，只不过已经到了垂暮之时，生机不再，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原本的古史中，便是因为它的死去，补天阁最终被各方势力分而食之。
小石昊小心翼翼地打探情况，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就在枯藤旁盘坐下来，任那光雨洒落，他也获得了部分，浑身舒泰，符文跟随共鸣。
“祭灵伯伯，你不反对我在这里修行是吧？”小不点问道，而后紧接着快速说道：“你是不是病了，我认识一株柳树，它曾经病的比你还严重，浑身光秃秃，只剩下了一根枝条，最后又复活了。”
“只要心中有希望，即便失去了整个世界，也一样能活的精彩，加油伯伯！”小不点挥动小拳头。
暗中观察小石昊状况的柳神，听到小石昊说的话，既是好笑又是欣慰，它也是祭灵，而且是被称为祖祭灵的存在，昔年祭祀它的生灵数不胜数，但像小石昊这般真正关心祭灵的却没有几人。
所以，在看到小石昊和那株即将枯死的祭灵说话时，它的心里其实也很欣慰。
“你命不该绝……”柳神轻语一声，一滴翠绿色的液体滴落，落在那株枯藤的根部，很缓慢地被它吸收。
微风吹过，黄叶摇曳，整架葫芦藤微动，银色光雨洒落，这个地方愈发的神圣祥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不点在参悟原始真解时隐约间像是听到了大道鸣音，蓦地睁开眼睛，发现架上的青葫芦在动，上有一枚古老的符文闪烁，伴着混沌，格外的神秘。
那似乎是这株祭灵给他的回应，在这符文闪烁时，天地道音隆隆，小石昊发现参悟原始真解似乎容易了不少。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小不点从入定中醒来，他知道该走了，不能一夜不归。
只不过他刚踏出院子，突然毛骨然，蹬蹬蹬倒退了几步，而毛球也吱吱尖叫，浑身的毛发全部倒竖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向前望去，院门外有一个老人，满头灰发，双目空洞，在其头上插着一柄古剑，穿透而过，锈迹斑驳。
他双臂垂下，那手指上的指甲黑漆漆，长达半尺，甚是恐怖。一身衣服古老无比，与古书上所记载的上古式样一模一样，令人毛发。
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更无一点生命气机，就那样站着，眸子空洞的吓人，像是两口黑洞。
此时小石昊内心简直想要大骂，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穿着上古时代的服饰，不知存在了多久，而且这般诡异，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不祥！
“前辈……你挡我路了。”小石昊试探着开口。
无声无息，这个老人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可是小石昊却感觉身后发凉，霍的转身，顿时头皮发麻。
这灰发老人就在小石昊的身后，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小不点见状，避开他，向边上走去，要绕过他，刷的一声，老人于虚空中再造，直接出现在那里，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无论小石昊怎么躲避，这老人都像是他的影子一样，死死跟着。
“老伯，你跟着我干嘛？有什么事你说啊，别吓我啊！”
小石昊苦着脸，但他也不敢动手，因为他觉得很诡异，这个似人似鬼的存在可能极度危险，还是不要主动招惹为妙。
小石昊去找祭灵寻求帮助，但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一急眼他就冲到乱石堆上，想动藤架上的青葫芦，令祭灵苏醒。
但刚一临近，那青皮葫芦就发出混沌气，道音震耳，显化出一个符文，恐怖气息浩荡，十分吓人，一股莫名的波纹将小不点逼退。
与此同时那个灰发老者身体一震，口中竟发出了声音：“还我剑来……”
“老伯，剑在你头上。”
老者像是不曾听闻依旧对着小石昊发音：“还我剑来。”
小石昊又惊又疑，难道要让他帮忙拔剑？他开口问道：“要不你低下头来，我为你拔出。”
……
老者不断重复那句话，令石昊不知所措，到最后他实在被逼急了，道：“好，以后帮你找，还你的剑。”
这句话一出，天地失色，风声大作，电闪雷鸣，老者直接消失，再也没有见到。
虚空中，柳神听到小石昊的话，无奈苦笑：“这小家伙，竟会乱答应这种事。”
“哈哈哈……答应这种事或许也不差，对他来说未必没有好处。”南宫煜在一旁也是笑道，这老者类似执念，更像是一种诅咒，答应了要是做不到，恐怕会有生命之危。
“比起他来，我们现在更该关心的是如何处置石毅……”
柳神的目光也是看向上古圣院中那道孤独前行的身影，这个孩子的确非凡，哪怕是以他的眼界也不得不承认他未来不可限量。
这来自其他世界的凡人灵魂，竟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中走到这一步，他本身的资质恐怕也是不弱。
“你不是说他来到这一界，背后有黑手吗？”柳神问道。
“的确，普通诸天强者，单是降临这一界都不容易，但石毅背后的存在，不仅自另一界带来了一名凡人的灵魂，而且改变的还是未来仙王巨头级人物的命运，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南宫煜记得，在原本的古史中，异界的赤王，还有仙域的敖晟仙王等都曾对石昊出手，因为他们看到了一角未来，石昊会终结他们漫长的生命。
但赤王隔着时光长河，自时光长河上游出手，想灭杀未来的石昊，却被狠人大帝自荒古时代逆着时光长河阻止。敖晟仙王几位仙王对石昊出手，灭了石昊一世身，最终也偿还了因果，被石昊所杀。
这一界的因果太难偿还，也太难改变，纵是黑暗仙帝，也有不可改变的因果，就像南宫煜不相信连赤王等等仙王都能看到的一角未来，四大准仙帝，还有黑暗仙帝会看不到。
他们之所以不动手，一是因为对自己力量的自信，他们自认是无敌的，即便有变数那又如何，他们终将能镇压；至于第二点，他们知道涉及这等因果，引发的变数太大，他们无法控制。
而石毅，可以说是第二世界之子，除了石昊之外，他的气运无疑是最为强盛的，否则又怎能走出一条重瞳的无敌路，成为绝顶仙王，连仙王巨头都能镇杀。
他的命运被强行改变，不管是谁做的，都绝不是现在的南宫煜，或是这一界所有存在能够比拟的。
“唉……暂时看一看吧，若是为敌，即便身死我也会将他斩了。”柳神轻叹，这也是极为无奈的事，谁知道现在对石毅出手会引出什么乱子来，这一界还经不起这等折腾。
“轻易不要出手，他身后的存在或许一直注视着他，而且很有可能，我们也已经被他注意到了……”
这其实不能说是可能了，而是绝对，他们都能发现石毅，石毅背后的存在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
“计划要改变了，我必须去做一些事！这里就麻烦你了！”
南宫煜沉声道，原本他的打算，是与柳神一起进入界海之中，力所能及地解决一些黑暗仙王，或是拖住四大准仙帝，给石昊足够的成长时间。
但现在却不可能了，他必须做出决断，有些隐藏的危机他必须提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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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他这位小哥哥，而今早已换了一个人，在某些无法理解的存在的施为下，成了另一个遥远时空的石毅。
小石昊自以为伪装得完美，在这补天阁的考核中搅动风云，熊孩子之名再次响彻在上古净土之中。
哪怕是补天阁的诸多长老，提起他的名号时，都是咬牙切齿。
与之相比，石蛟、石中侯几人的表现就普通许多，但也达到了进入补天阁的标准，能进入其中与各族天骄交手。
他们之中若说情况最不好的，或许就只有石清风了，以符牌进入了天骄营，但实力却远远跟不上，被人欺压，抢夺资源，导致他的实力甚至没有在大荒中增长得快。
小石昊最终找了个机会，引发了天才营与普通弟子之间的矛盾，更是在暗中出手，狠狠教训了那几个欺负石清风的天才营弟子。
……
风波平息，一连过去了数日。再也没有人找清风的麻烦，他可以安心修行了，这让小石昊安下心来，而后开始溜达，熟悉补天阁。
补天阁区域真的十分浩瀚，仅弟子修行的地方就有灵山数百座，而长老、高层等每个人更是都占据一座宏伟的古山。
此外，还有很多神秘之地，宛若原始大荒，不让门徒靠近，更为广袤。
一片茫茫之地，竟有混沌雾霭汹涌，此地乃是上古圣院所在，圣院被瑞气笼罩，无法见到建筑物，只能看到一条路，它通向混沌的尽头。
而在那条路上，有一个少年，步履坚定，正在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宛若与天地交融，化作了一体，令大道与之共鸣。
石毅。”小石昊轻语。
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石毅，在同龄的生灵中号称近神的存在！这一次补天阁选中了石毅，不会再有其他人踏上去了。
尽管净土长老说过，只要表现卓越，资质超凡，就有机会，但那不过是鼓励众人的话而已。
“他一直在走，像是已经走了很多天，但始终也到达不了路的端点。”小不点思忖，这上古圣院果然神秘。
上古圣院这一条蒙蒙道路，是为了让石毅悟出属于自己的无敌道，小石昊看得分明，那里除却一条路外，只有混沌，不知要通向哪里，显然石毅一直在路上，看似在前行，但始终没有前进几步。
“这条路不简单，光是在这里看着，我就能够感觉到一种大道轰鸣的声音，他在那条路上行走，虽然还没有破入上古圣院中，但是这样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小石昊自语，认真思忖良久后，他觉得要开始更加努力了，不然的话真的可能会被石毅甩开。
在那条路上，只有一个少年在前行，号称同龄生灵中近神的存在，与天地交融，有大道神音在传出，宛若上古的诸神在吟唱。
小石昊不会让自己烦恼，很快就抛开了这件事，揪着被他命名为毛球的朱厌，像是做贼似的，一溜小跑，进入一片神秘区域。
这是一片占地极广的园子，当中有各种草木，还有小桥流水，亭台殿宇，但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都很陈旧，那桥、那殿宇像是随时会塌落，宛若数千年不曾修缮了。
这是补天阁最神秘的地方，是祭灵蛰伏的所在，占地数十上百里。是一个很大的古老园子，平日根本无人敢靠近。
因为，都曾被告诫过。这里并无人看守，因为根本不需要。试想补天阁的祭灵还需要人保护吗，是它在守护着整片上古净土。
在这里，寂静无声的大地无比的荒远，他前行数十里，整个人像是一轮小太阳在发光，符文密布，不断的抵抗那种魔性的力量。
抬头可见，那天穹上一缕又一缕神曦倾泻而下，那漫天星辰以及一轮银月都有辉光洒落，像是银色雨点坠入戈壁深处。
那是补天阁的祭灵在施展神通，吞食天地精华，修炼一种秘术。
小石昊在这时也终于接近，这是园中园，有古老的围墙，岁月斑驳，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门早已腐烂，围墙上爬满了寻常的植物，并无灵药，也无珍木，都是最常见不过的草木。
这里就像是一座上古人家的小院，只不过岁月流逝，这里也已衰败，再不见昔日的景象。
这个时候，小石昊也看到了补天阁的祭灵，这是一根葫芦藤，爬在一片石堆上，通体没有光泽，没有神光，有的只是枯黄，它并不是多么硕大，只有五六米长，叶子稀稀疏疏，如秋天到来，让它失去了生气。
无尽光雨洒落，让这里银辉蒸腾，一片祥和神圣，那里有一株植物，正是补天阁的祭灵，但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它并不璀璨，也不青碧，而是发黄，病恹恹，像是要凋零了。
一株枯藤，只有一点生气，满架黄叶，漫天洒落下的光雨也不能缓解它的枯败颓势。
这就是补天阁的祭灵，一株活了无尽岁月的古藤，令人心颤。即便它已经病恹恹，似到了晚年，依旧有莫名威严，宛若一尊神明！
它也的确是神灵，只不过已经到了垂暮之时，生机不再，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原本的古史中，便是因为它的死去，补天阁最终被各方势力分而食之。
小石昊小心翼翼地打探情况，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就在枯藤旁盘坐下来，任那光雨洒落，他也获得了部分，浑身舒泰，符文跟随共鸣。
“祭灵伯伯，你不反对我在这里修行是吧？”小不点问道，而后紧接着快速说道：“你是不是病了，我认识一株柳树，它曾经病的比你还严重，浑身光秃秃，只剩下了一根枝条，最后又复活了。”
“只要心中有希望，即便失去了整个世界，也一样能活的精彩，加油伯伯！”小不点挥动小拳头。
暗中观察小石昊状况的柳神，听到小石昊说的话，既是好笑又是欣慰，它也是祭灵，而且是被称为祖祭灵的存在，昔年祭祀它的生灵数不胜数，但像小石昊这般真正关心祭灵的却没有几人。
所以，在看到小石昊和那株即将枯死的祭灵说话时，它的心里其实也很欣慰。
“你命不该绝……”柳神轻语一声，一滴翠绿色的液体滴落，落在那株枯藤的根部，很缓慢地被它吸收。
微风吹过，黄叶摇曳，整架葫芦藤微动，银色光雨洒落，这个地方愈发的神圣祥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不点在参悟原始真解时隐约间像是听到了大道鸣音，蓦地睁开眼睛，发现架上的青葫芦在动，上有一枚古老的符文闪烁，伴着混沌，格外的神秘。
那似乎是这株祭灵给他的回应，在这符文闪烁时，天地道音隆隆，小石昊发现参悟原始真解似乎容易了不少。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小不点从入定中醒来，他知道该走了，不能一夜不归。
只不过他刚踏出院子，突然毛骨然，蹬蹬蹬倒退了几步，而毛球也吱吱尖叫，浑身的毛发全部倒竖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向前望去，院门外有一个老人，满头灰发，双目空洞，在其头上插着一柄古剑，穿透而过，锈迹斑驳。
他双臂垂下，那手指上的指甲黑漆漆，长达半尺，甚是恐怖。一身衣服古老无比，与古书上所记载的上古式样一模一样，令人毛发。
他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更无一点生命气机，就那样站着，眸子空洞的吓人，像是两口黑洞。
此时小石昊内心简直想要大骂，这明显不是一个普通人，穿着上古时代的服饰，不知存在了多久，而且这般诡异，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不祥！
“前辈……你挡我路了。”小石昊试探着开口。
无声无息，这个老人消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可是小石昊却感觉身后发凉，霍的转身，顿时头皮发麻。
这灰发老人就在小石昊的身后，几乎贴到了他的身上。小不点见状，避开他，向边上走去，要绕过他，刷的一声，老人于虚空中再造，直接出现在那里，再次拦住他的去路。
无论小石昊怎么躲避，这老人都像是他的影子一样，死死跟着。
“老伯，你跟着我干嘛？有什么事你说啊，别吓我啊！”
小石昊苦着脸，但他也不敢动手，因为他觉得很诡异，这个似人似鬼的存在可能极度危险，还是不要主动招惹为妙。
小石昊去找祭灵寻求帮助，但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一急眼他就冲到乱石堆上，想动藤架上的青葫芦，令祭灵苏醒。
但刚一临近，那青皮葫芦就发出混沌气，道音震耳，显化出一个符文，恐怖气息浩荡，十分吓人，一股莫名的波纹将小不点逼退。
与此同时那个灰发老者身体一震，口中竟发出了声音：“还我剑来……”
“老伯，剑在你头上。”
老者像是不曾听闻依旧对着小石昊发音：“还我剑来。”
小石昊又惊又疑，难道要让他帮忙拔剑？他开口问道：“要不你低下头来，我为你拔出。”
……
老者不断重复那句话，令石昊不知所措，到最后他实在被逼急了，道：“好，以后帮你找，还你的剑。”
这句话一出，天地失色，风声大作，电闪雷鸣，老者直接消失，再也没有见到。
虚空中，柳神听到小石昊的话，无奈苦笑：“这小家伙，竟会乱答应这种事。”
“哈哈哈……答应这种事或许也不差，对他来说未必没有好处。”南宫煜在一旁也是笑道，这老者类似执念，更像是一种诅咒，答应了要是做不到，恐怕会有生命之危。
“比起他来，我们现在更该关心的是如何处置石毅……”
柳神的目光也是看向上古圣院中那道孤独前行的身影，这个孩子的确非凡，哪怕是以他的眼界也不得不承认他未来不可限量。
这来自其他世界的凡人灵魂，竟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中走到这一步，他本身的资质恐怕也是不弱。
“你不是说他来到这一界，背后有黑手吗？”柳神问道。
“的确，普通诸天强者，单是降临这一界都不容易，但石毅背后的存在，不仅自另一界带来了一名凡人的灵魂，而且改变的还是未来仙王巨头级人物的命运，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南宫煜记得，在原本的古史中，异界的赤王，还有仙域的敖晟仙王等都曾对石昊出手，因为他们看到了一角未来，石昊会终结他们漫长的生命。
但赤王隔着时光长河，自时光长河上游出手，想灭杀未来的石昊，却被狠人大帝自荒古时代逆着时光长河阻止。敖晟仙王几位仙王对石昊出手，灭了石昊一世身，最终也偿还了因果，被石昊所杀。
这一界的因果太难偿还，也太难改变，纵是黑暗仙帝，也有不可改变的因果，就像南宫煜不相信连赤王等等仙王都能看到的一角未来，四大准仙帝，还有黑暗仙帝会看不到。
他们之所以不动手，一是因为对自己力量的自信，他们自认是无敌的，即便有变数那又如何，他们终将能镇压；至于第二点，他们知道涉及这等因果，引发的变数太大，他们无法控制。
而石毅，可以说是第二世界之子，除了石昊之外，他的气运无疑是最为强盛的，否则又怎能走出一条重瞳的无敌路，成为绝顶仙王，连仙王巨头都能镇杀。
他的命运被强行改变，不管是谁做的，都绝不是现在的南宫煜，或是这一界所有存在能够比拟的。
“唉……暂时看一看吧，若是为敌，即便身死我也会将他斩了。”柳神轻叹，这也是极为无奈的事，谁知道现在对石毅出手会引出什么乱子来，这一界还经不起这等折腾。
“轻易不要出手，他身后的存在或许一直注视着他，而且很有可能，我们也已经被他注意到了……”
这其实不能说是可能了，而是绝对，他们都能发现石毅，石毅背后的存在不可能没有发现他们。
“计划要改变了，我必须去做一些事！这里就麻烦你了！”
南宫煜沉声道，原本他的打算，是与柳神一起进入界海之中，力所能及地解决一些黑暗仙王，或是拖住四大准仙帝，给石昊足够的成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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