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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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谈了一下午的生意，回来时已经筋疲力尽。
松青为温衍褪下外衫，连忙倒了杯茶为他去去酒气，口中嗔怪道：“少爷怎的又喝了这么多酒，这样下去身子都熬坏了。”说着又看向旁边的少年，“竹白，你也不看着点。”
被叫竹白的少年苦着脸叫屈：“我拦着了啊，都怪那几个掌柜的，非要灌少爷酒。”
温衍接过茶喝了一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道：“今日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都好好的，不对——”
“怎么了？”
“听说少夫人被罚去南苑思过了。”
“思过？”温衍缓缓睁开了眼睛，“为何？”
“好像是顶撞大少爷了吧，他们院里口风挺紧的，也是有丫鬟看到少夫人往南苑去才知道此事。”
“早上大少爷不是还亲自去接少夫人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竹白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温衍看了竹白一眼，继续问道：“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吗？”
“老爷还没回府，夫人那里不太清楚。”
几人说话间，江姨娘院中的丫鬟过来传话，说是请二少爷过去用晚饭。
温衍：“就说我乏了，今日就不过去了。”
竹白应下，就这么将丫鬟打发了。
温衍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更衣。”
“更衣？少爷要去哪儿？”
“去大少爷那。”
……
温衍来的时候温祈安还躺在床上，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春梅和晨曦劝了半天，温祈安还是一口饭都不吃。
“二少爷。”春梅起身行了一礼，晨曦退到一旁。
温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走到床畔叫了声大哥。
温祈安睁开眼睛，看到温衍后有些惊讶，然后便欲坐起身来。
温衍见状，连忙上前扶住。
“二弟来了。”
“都这么晚了，大哥怎么还没用晚饭？”温衍捞过软枕靠在温祈安身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药膳。
“没什么，没有胃口。”温祈安面上带着笑意，倘若不是温衍知道真相，还真信了他的话。
温衍心下了然，故意环顾了一圈房间：“咦？怎么不见嫂嫂？”
温祈安一听提到了南果，眼皮突突跳了两下，笑容僵在脸上。
春梅赶忙扯了扯温衍的衣袖，将温衍叫到一侧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和大少爷吵架了，被罚去了南苑，二少爷您劝劝吧。”
“他们为什么吵架？”
“就是……哎呀，奴婢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吵的挺凶的，大少爷气坏了。”
温衍点了点头，一脸笑意故意用温祈安能听见的声音道：“尽胡说，大哥怎么会生嫂嫂的气，定是你这丫头听岔了话，去，把你们少夫人请回来。”
“是！”春梅立刻反应过来，心下一喜，就欲去南苑请南果回来。
“不许去！”温祈安喝道，“咳咳、谁都不许去。”
“大哥！”温衍快步走到温祈安身侧为他顺了顺背：“不去便不去吧，只是如何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晨曦，把粥端过来，我来喂大哥用饭。”
温祈安连忙按住了温衍的手，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二弟不必费心，大哥真的没有胃口。”
“可是——”
“大哥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累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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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回房去吧。”话毕，温祈安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温衍看着温祈安苍白的面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就往门口走去。
晨曦扶温祈安躺下，春梅看了一眼赶忙跟上温衍。
“二少爷。”
“嗯？”闻言一条腿已经迈过了门槛。
“奴婢想请二少爷去劝一劝少夫人，大少爷明显是在和少夫人赌气，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要是再闹下去，非得闹到老爷夫人那不可。现下也只有二少爷能去说上话了。”
“你就没有去请你们家夫人吗？”
“奴婢去了，可少夫人说什么都不回来。”春梅急得直跺脚。
温衍沉吟片刻，“好吧。”
“多谢——”
“哎——不过我能不能劝动还不好说，你先别谢我。”
“那也要谢谢二少爷。”春梅满脸喜意，仿佛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
……
温衍到南苑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看到主房里黑窟窿东，偏房内倒是灯火通明。
“阿大阿二。”竹白挑着灯站在门口叫道。
话音刚落，阿大便从房内跑了出来，看到来人是温衍着实惊了一下。
“二少爷。”阿大恭声叫道。
“屋内怎么不见光亮，大少夫人呢？”
“回二少爷的话，少夫人人在那儿呢。”
“哪儿？”
阿大指了指偏房，“还是您自己去看看吧。”
温衍一脸疑惑，跟着阿大向偏房走去。屋内的光透过虚掩的门铺在地上，温衍一只脚已经了上去，结果就听见了南果的声音。
“再多盛一点，哎呀，你盛这么点饭够干嘛的！”
“少夫人，您还是回去吧，您说您和我们兄弟俩在这吃饭算怎么回事啊。”
“嫂嫂？”温衍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阿二抬头看到温衍，立刻站起身来叫了声二少爷。南果听罢，这才回头，“是你呀！”
“嫂嫂这是······”温衍蹙了蹙眉。
只见窄小的桌子上摆了两三道菜，边上的盘子上摞着几个馒头。三副碗筷，南果面前的青瓷小碗里的粥都快溢了出来。
“我们正准备吃饭呢！你吃了吗？”南果笑呵呵道。
“你······们？”温衍的眉头蹙地更甚。
“二少爷，是少夫人非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拦不住啊！”阿大赶忙解释道。
“对，不关他们的事。”南果在一旁附和道，说着拿起一个馒头：“你是来当说客的吗？是的话那就回去吧。”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为嫂嫂带了一点饭菜，既然如此，我就一并带回去吧。”温衍一脸惋惜道。
“等一下！”南果听到这话赶紧放下馒头，“还可以商量！”
温衍险些笑出声，挥了挥手，竹白便拎着食盒走到了前面。南果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来来来！加菜了加菜了！”南果说着，就要将菜从食盒里端出来，阿大吓得赶忙拦住。
“不用了少夫人，我们兄弟吃这些就够了。”
“哎呀，别客气，我中午都吃了你们一顿了，这顿就当还了。”
“真的不用，少夫人，您自己吃吧，”阿大眼睛快速地瞟了一眼温衍，“二少爷好像有话要和您说。”
南果这才反应过来，自打温衍来了，阿大阿二的确显得比刚才拘谨许多。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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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也就不强求了。
阿大将人带到主厢房，点上蜡烛便退了出去。房门大开，竹白提着灯笼在门口守着。
南果见桌子上丰盛的饭菜，食欲大增，毫不扭捏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可以开始劝了。”
温衍笑了笑：“大哥本来还担心嫂嫂在此会受苦，现下看来是多虑了。”
“我受什么苦？我在这吃得好睡得好，别提多舒坦了。”
“是啊，嫂嫂自在了，可大哥就没嫂嫂的福气了。大哥从午时到现在水米未进，现下连药都不肯喝了。”
南果听到这话，夹菜的筷子一顿，但很快恢复自然，嘴巴里嘟囔道：“他自己不吃怪谁。”
“我不知道嫂嫂和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大哥一定不是有意要伤害嫂嫂的。”
“大哥是一个不太会表露情绪的人，自小就没什么朋友，所以也不太懂得与人相处之道。要是说了什么话惹嫂嫂不高兴，还请嫂嫂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温衍见南果埋头吃饭，但动作慢下了许多，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道：“其实这种事情不该我这个做弟弟的来说，但见今日的大哥我又实在于心不忍，所以只得来此恳请嫂嫂大人有大量，与大哥重归于好。”
“我又没说他做错了，是我自己的问题。”南果低着头，一边用筷子戳着米饭一边说道。
“那，不知嫂嫂有什么烦恼，倘若不嫌弃的话，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我——哎呀，跟你说不着，说了你也不懂。”
温衍听到这话面上有些尴尬，掩去眼中情绪温声道：“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既然不是大哥的问题，那嫂嫂又何苦在这里置气，到头来平白伤了嫂嫂与大哥的感情。”
南果心中其实很矛盾，一方面告诫自己温祈安是无辜的，是自己说话太伤人，现下已经有两拨人过来递台阶了，差不多就得了。但脑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火发都已经发了，现在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多丢人啊！
温衍看出南果的动摇，趁热打铁道：“嫂嫂，回去吧。”
南果抬头看到烛火下温衍亮晶晶的眸子，静了静叹了口气：“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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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谈了一下午的生意，回来时已经筋疲力尽。
松青为温衍褪下外衫，连忙倒了杯茶为他去去酒气，口中嗔怪道：“少爷怎的又喝了这么多酒，这样下去身子都熬坏了。”说着又看向旁边的少年，“竹白，你也不看着点。”
被叫竹白的少年苦着脸叫屈：“我拦着了啊，都怪那几个掌柜的，非要灌少爷酒。”
温衍接过茶喝了一口，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道：“今日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没有，都好好的，不对——”
“怎么了？”
“听说少夫人被罚去南苑思过了。”
“思过？”温衍缓缓睁开了眼睛，“为何？”
“好像是顶撞大少爷了吧，他们院里口风挺紧的，也是有丫鬟看到少夫人往南苑去才知道此事。”
“早上大少爷不是还亲自去接少夫人的吗？怎么又吵起来了。”竹白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
温衍看了竹白一眼，继续问道：“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吗？”
“老爷还没回府，夫人那里不太清楚。”
几人说话间，江姨娘院中的丫鬟过来传话，说是请二少爷过去用晚饭。
温衍：“就说我乏了，今日就不过去了。”
竹白应下，就这么将丫鬟打发了。
温衍将茶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来：“更衣。”
“更衣？少爷要去哪儿？”
“去大少爷那。”
……
温衍来的时候温祈安还躺在床上，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春梅和晨曦劝了半天，温祈安还是一口饭都不吃。
“二少爷。”春梅起身行了一礼，晨曦退到一旁。
温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走到床畔叫了声大哥。
温祈安睁开眼睛，看到温衍后有些惊讶，然后便欲坐起身来。
温衍见状，连忙上前扶住。
“二弟来了。”
“都这么晚了，大哥怎么还没用晚饭？”温衍捞过软枕靠在温祈安身后，指了指桌子上的药膳。
“没什么，没有胃口。”温祈安面上带着笑意，倘若不是温衍知道真相，还真信了他的话。
温衍心下了然，故意环顾了一圈房间：“咦？怎么不见嫂嫂？”
温祈安一听提到了南果，眼皮突突跳了两下，笑容僵在脸上。
春梅赶忙扯了扯温衍的衣袖，将温衍叫到一侧压低声音道：“少夫人和大少爷吵架了，被罚去了南苑，二少爷您劝劝吧。”
“他们为什么吵架？”
“就是……哎呀，奴婢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吵的挺凶的，大少爷气坏了。”
温衍点了点头，一脸笑意故意用温祈安能听见的声音道：“尽胡说，大哥怎么会生嫂嫂的气，定是你这丫头听岔了话，去，把你们少夫人请回来。”
“是！”春梅立刻反应过来，心下一喜，就欲去南苑请南果回来。
“不许去！”温祈安喝道，“咳咳、谁都不许去。”
“大哥！”温衍快步走到温祈安身侧为他顺了顺背：“不去便不去吧，只是如何也不能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晨曦，把粥端过来，我来喂大哥用饭。”
温祈安连忙按住了温衍的手，摇了摇头，虚弱地笑了笑：“二弟不必费心，大哥真的没有胃口。”
“可是——”
“大哥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你累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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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看着温祈安苍白的面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就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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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
“嗯？”闻言一条腿已经迈过了门槛。
“奴婢想请二少爷去劝一劝少夫人，大少爷明显是在和少夫人赌气，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要是再闹下去，非得闹到老爷夫人那不可。现下也只有二少爷能去说上话了。”
“你就没有去请你们家夫人吗？”
“奴婢去了，可少夫人说什么都不回来。”春梅急得直跺脚。
温衍沉吟片刻，“好吧。”
“多谢——”
“哎——不过我能不能劝动还不好说，你先别谢我。”
“那也要谢谢二少爷。”春梅满脸喜意，仿佛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
……
温衍到南苑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看到主房里黑窟窿东，偏房内倒是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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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阿大便从房内跑了出来，看到来人是温衍着实惊了一下。
“二少爷。”阿大恭声叫道。
“屋内怎么不见光亮，大少夫人呢？”
“回二少爷的话，少夫人人在那儿呢。”
“哪儿？”
阿大指了指偏房，“还是您自己去看看吧。”
温衍一脸疑惑，跟着阿大向偏房走去。屋内的光透过虚掩的门铺在地上，温衍一只脚已经了上去，结果就听见了南果的声音。
“再多盛一点，哎呀，你盛这么点饭够干嘛的！”
“少夫人，您还是回去吧，您说您和我们兄弟俩在这吃饭算怎么回事啊。”
“嫂嫂？”温衍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阿二抬头看到温衍，立刻站起身来叫了声二少爷。南果听罢，这才回头，“是你呀！”
“嫂嫂这是······”温衍蹙了蹙眉。
只见窄小的桌子上摆了两三道菜，边上的盘子上摞着几个馒头。三副碗筷，南果面前的青瓷小碗里的粥都快溢了出来。
“我们正准备吃饭呢！你吃了吗？”南果笑呵呵道。
“你······们？”温衍的眉头蹙地更甚。
“二少爷，是少夫人非要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拦不住啊！”阿大赶忙解释道。
“对，不关他们的事。”南果在一旁附和道，说着拿起一个馒头：“你是来当说客的吗？是的话那就回去吧。”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为嫂嫂带了一点饭菜，既然如此，我就一并带回去吧。”温衍一脸惋惜道。
“等一下！”南果听到这话赶紧放下馒头，“还可以商量！”
温衍险些笑出声，挥了挥手，竹白便拎着食盒走到了前面。南果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子，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来来来！加菜了加菜了！”南果说着，就要将菜从食盒里端出来，阿大吓得赶忙拦住。
“不用了少夫人，我们兄弟吃这些就够了。”
“哎呀，别客气，我中午都吃了你们一顿了，这顿就当还了。”
“真的不用，少夫人，您自己吃吧，”阿大眼睛快速地瞟了一眼温衍，“二少爷好像有话要和您说。”
南果这才反应过来，自打温衍来了，阿大阿二的确显得比刚才拘谨许多。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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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将人带到主厢房，点上蜡烛便退了出去。房门大开，竹白提着灯笼在门口守着。
南果见桌子上丰盛的饭菜，食欲大增，毫不扭捏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说道：“可以开始劝了。”
温衍笑了笑：“大哥本来还担心嫂嫂在此会受苦，现下看来是多虑了。”
“我受什么苦？我在这吃得好睡得好，别提多舒坦了。”
“是啊，嫂嫂自在了，可大哥就没嫂嫂的福气了。大哥从午时到现在水米未进，现下连药都不肯喝了。”
南果听到这话，夹菜的筷子一顿，但很快恢复自然，嘴巴里嘟囔道：“他自己不吃怪谁。”
“我不知道嫂嫂和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大哥一定不是有意要伤害嫂嫂的。”
“大哥是一个不太会表露情绪的人，自小就没什么朋友，所以也不太懂得与人相处之道。要是说了什么话惹嫂嫂不高兴，还请嫂嫂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温衍见南果埋头吃饭，但动作慢下了许多，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道：“其实这种事情不该我这个做弟弟的来说，但见今日的大哥我又实在于心不忍，所以只得来此恳请嫂嫂大人有大量，与大哥重归于好。”
“我又没说他做错了，是我自己的问题。”南果低着头，一边用筷子戳着米饭一边说道。
“那，不知嫂嫂有什么烦恼，倘若不嫌弃的话，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我——哎呀，跟你说不着，说了你也不懂。”
温衍听到这话面上有些尴尬，掩去眼中情绪温声道：“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既然不是大哥的问题，那嫂嫂又何苦在这里置气，到头来平白伤了嫂嫂与大哥的感情。”
南果心中其实很矛盾，一方面告诫自己温祈安是无辜的，是自己说话太伤人，现下已经有两拨人过来递台阶了，差不多就得了。但脑中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火发都已经发了，现在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那多丢人啊！
温衍看出南果的动摇，趁热打铁道：“嫂嫂，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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